人与蛇王争龙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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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堪舆之战——风水斗法

第二节、人与蛇王争龙穴


方家蛇穴葬祖坟,

托梦求饶遭拒绝。

火烧赤蛇九代毁

惨遭报应十族亡

话说赖布衣带着弟子李二牛一起赶路,走了一天下来,感觉又饥义渴,这时天已转黑,山脚之地,说黑便黑,太阳刚沉下山背,眨眼之间,便已伸手不见五指。却幸好前面就十丈远处有萤火般灯光闪动,于是两人冲那灯火处走去。

挨到有灯光之处,见是一间一偏一正的草房。李二牛伸手敲了敲屋门,隔了半晌无人答应,又敲了三下。

忽听里面有人发声道:“是人是鬼?是鬼就别来作祟幺!”语音打颤,显是心中惊恐。

赖布衣暗笑道:“这屋里人古怪,怎的刚听敲门便人呀鬼的,惊恐如此?竹心中暗奇,便高声道:“老丈请了!在下因贪赶路,误了宿处,可否借宿一宵,当奉薄酬。"

一会儿,只听格格声响,木门徐徐打开,从里面现出一个人影,其时夜色漆黑,这人身子又背着光,瞧不清他的面容,但见他青衣素帽,似是农夫打扮。

赖布衣拱手道:“老丈,请行个方便。”说罢递过二钱散银,老丈不接,却愁眉苦脸地道:“好说!好说!老朽心神欠佳,怠慢休怪,这便请进,请……”

赖布衣、李二牛随他入屋,只见厅中摆了!一副棺木,棺木之上点了一盏油灯,忽闪闪的满室弥漫阴森恐怖。再一细看开 门的老者,只见他披麻挂孝,,并非戴了帽,方才倒是瞧差了,赖布衣一惊,忙问道:“尊翁莫非仙逝了么?”  ’

这人五十上下年岁,愁眉苦睑地答道:“正是先父,死去已有三日矣。”说罢喊出老伴,说替客人预备晚饭床铺等物。老伴面有难色,这人便道:“你我出厅,把里房让给客人便是。”赖布衣忙摇手道:“不必!不必!但能在厅间霉坐一宵,便足感盛情了。”

主人捧出一盆白饭,两碟小菜.是辣椒炒肉。李一二牛一见,忙接了过来,先给赖布衣满满的盛了一碗,自己也填了一碗便大嚼起来,他实在是饿得发慌了。

赖公内心感恩主人招待之意,有相帮之念,他问道:“老丈尊姓?先翁何时寻穴下葬么?’’

老丈却答道:贱姓方,与先父及内子三十年前便居此地,先父三日前患重症而亡,在下已自选了墓穴,待七日停柩期满便可葬矣!

李二牛一听,忍不住嚷道:“方老丈,错了!错了!你何必自择墓穴?眼前便有赖……”

赖布衣不敢轻露行藏,闻声连连打断二牛话道:“有赖方兄盛意款待,小弟这哩道谢,!但不知方兄目选之墓坐落何处,明日领小弟试一观之如何?”

方老丈道!“山野之人,也不懂什风水,反正人已死,入为安便是,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在下亦不敢去强求。先生如有此雅兴,明日领际前去便了。”

人谈谈说说一不觉已是五更时分。赖布衣坐在椅上,阖眼暇憩片刻,不觉天亮。老丈着老伴煮了几碗稀粥,权充早点。

赖布衣生性恬淡,于饮食素不多求!也就罢了;李二牛可苦了,只喝碗稀粥,如何填得饱肚皮?嘴里不说,心里咕咕噜噜的不是味道。赖布衣朗白二牛心意;但是装作不知,须知山野村民,早饭能有碗粥喝,已是上好日子,那能再多强求?

方老丈把赖布衣等二人带出草屋,直向他为父自选的墓穴走去。

方老丈为其父所选之墓穴,位于草屋后三里处,这儿四面

有土堆耸起,中陷而成一穴,方老丈顺其势在穴中加深,便自 成墓穴.却电省却了许多功夫。“诺!此处便是墓穴矣!”方老丈指着低陷之处道。

赖布衣刚走近这处穴地,便猛然打了个寒颤,心头惴惴不安,再细察周遭地势,眉头拧得更紧,心道:“此处阴湿低陷,山川毒气所聚,从而葬之,必招百毒之祸。这老丈愚昧,竞选正这败绝之地为穴!”

“先生且看这墓穴如何?……”方老丈略带得意地说道.

“此地天然低陷,在下只须在低陷之处加多几锄,便成一穴,下葬先父,可省却许多功夫!”言下甚为自得。

赖布衣沉吟不语,半晌方道:“此穴是方见自选的么?”方老儿道:“亦不全是,在下有一远房叔父,乃此处专门替乡人择墓相宅的先生..他亦察查薅此穴,谓前有大庾岭龙气庇荫,此穴可得龙脉之佑。”  

“原来如此!此该死先生害人不浅矣:”赖布衣心内惊叫,他着实不忍坐视方家因人事而他日惨遭横祸,便婉转启道:“察坟相宅者,最忌一知半解,一一旦导人轻信,轻则误人子弟,重者立召大祸,方兄尚请慎为处之才是。”

方老丈原料赖布衣必有几句赞语,岂料却说出这话,下竞有轻视之意,心中不禁恼怒,暗咬牙道:“你这小子懂个屁!我叔父相穴之术远近闻名,你竟说召奇祸之言,当真该死之极!”心里骂着,却没道出,只一一言不发怒容满面的转身就走。

赖布衣欲再相劝,这老丈却气冲冲地走远了。赖布衣心性仁厚,虽遭此冷落委曲却没发作,再者他也着实不忍眼见方家日后惨遭奇祸,便与二牛跟随方老丈返草屋,打算伺机再劝他几句,也尽了自己一一番心意。

方老丈见赖布衣话不投机,便很少与他说话,赖布衣说话稍多,他便不耐,恨恨地咬牙嚷道:“生死由我,关你何事?”赖布衣再好性子,亦被他气得语塞。

 这一晚,大约是三更时分,方老丈熟睡中,忽听屋外一阵怪风响,随即闻到一阵腥臭之味,随而忽见一身穿朱衣的汉在门缝中飘然而进。

朱衣人轻飘飘地移近方老丈床前,向他俯身一揖,随即跪在床前,突然发声道:“闻尊翁欲藏之穴,吾九族居此,至今数百年,子孙繁衍,不知其数,望公稍缓七日.吾当迁而避之,愿公以仁恕为怀,允吾所请口”说罢连连叩头。

方老丈恨其不请自进,便发恶声道:“先父停柩七日,便要下葬,现今已是第五天,如何再等七天之久?这穴地乃我先得,关你何事?竟说世代九族居此,好不荒谬!断无此理!”

朱衣人再拜道:“世事变幻莫测,天生万物者万物自相繁衍,又岂限公之二人哉,但求公俯允所请,在下必有图报!”

方老丈见朱衣人三番数次相求,心道:“自己所选墓穴果然大有来头!不然,为何此人如此相恋?”他这一动念,便戛增尽一快下葬之念,于是断言拒绝道:“撕我意已决,决无展期下葬之理!你快走!不然我将用锄头相向矣!”

朱农人见苦求不果,遂惨然遭:“吾亦自知劫数难逃,不避艰险前来相求,实尽人事而已。但先生竞连数日期亦拒人于千里,亦太狠心矣!累吾九族灭于一日,他日必有所报,汝灭人九族,人亦必灭你九族,一因柬循环.只怕。你也劫数难逃!……”说罢忽化一阵腥风而去

方老丈吓得大叫一声,醒来原来是南柯一梦。但梦中朱衣人所言,竟是历历在耳。

方老丈一声惊呼,把赖布衣亦惊动了,他走錾来,问道:

“方兄,何事如此惊恐?”方老丈惊魂未避,颤声把梦中所见一一向赖布衣说了,赖布衣昕罢,低首默算一回,突然大声道:“不好。”

方老丈更惊,忙问:“何事不好?”

赖布农道:“方兄适才所说朱衣入托梦之事,恐非吉兆。朱者,赤也,日后当主血光之灾;况日间所见先生自选之穴,阴煞重重,淋头割脚,运势无情,百毒相侵,若下此穴,恐日后遗祸无穷。”

方老丈沉吟不语,心内嘀咕,他固惊朱衣人来得奇特恐怖,尚自心惊.故对赖布衣所言朱者当有血光之灾,尚有几分相信,但赖布衣又说起坟穴之事,便犯了方老丈的疑忌,心道:“为何自己选了这穴,梦中朱衣人委来相争,这偶然邂逅的外乡人亦番数次欲加阻拦?十所谓物以稀为贵,如是寻常之穴,想必没这诸多事故,此穴楚是百年难求之宝穴,方有如此之事,正所谓‘龙穴惹人神之忌’,正是这因由也!”想念及此,这方老丈“哼"了一声,再也不答理赖布衣,只是在心里盘算,如何尽速下葬亡父,占得此穴。

各位,这方老丈大概也是鬼迷心窍,偏把面前咫尺间的这位堪舆学不世奇才寻龙大侠赖布衣零同草芥,甚至连赖布衣不计岛慢,数次三番好言相劝的原意亦视作忌恨,死心塌地坚信自家所选乃天下奇穴,二茵此,便替自己的子孙招来弥天大祸。

第二天一早,这方老丈便起个绝早,一个人扛了锄头悄悄的出门而去。李二牛碰巧起床早尿,见状心奇,便暗在其后跟踪尾随。

不消一会工夫,方老丈便已来到他选的那块穴地,把锄头捻飞快的朝穴地深挖猛锄。二牛尾随至此,暗暗藏身在一棵巨树后面,赔道:“戆先生说这墓穴乃大凶之穴,这老儿偏不信,看他这副斗气模撵,只恐甄劝也是徒然。但不知日后可有甚大祸?……”

李二牛性情憨直,执着,不瞧个究竟,便十条牛也难扯他半途而返。方老丈掘了一会,看地垦已被他挖开三尺有余,但竟然毫无动静,李二牛正感奇怪,就在此时,在地穴中忽尔冒出一团黑气,矮味扑鼻腥臭,越来越浓,一瞬间,竟把方围三四尺地方遮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方老丈吓了一跳.捏着锄头跳了起来,指着冒出黑气的孔隙恶狠狠的戟指咒骂道:“来啦!来啦!我不怕你,要我让出此穴,万万不能……”说罢,猛一抡锄,向冒着黑气之处狠狠的砸了下去。

另一边,隐在树后的李二牛瞅见地穴之中骤然冒出黑气,其味腥臭闻之欲呕,亦自吓了一跳,心道:“这穴果真有点邪门!这老儿如此固执,恐怕凶多昔少!”

岂料二牛这般思想之际,这方老儿那一猛锄却就砸了下去。说也奇怪,经这猛地一锄,那里气却就越冒越细,越来越淡,后来竟豁然而散!

方老丈得意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来啦!来啦!看你硬还是我狠!”一面吐口水,一面又猛掘一锄。这一锄猛掘下去,突然,穴中泥土缓缓散开,现出下面一穴,阔有丈余,里面竞有不知其数的赤色红蛇,在小红蛇中间,盘了一条长约丈许的巨赤蛇,昂起赤绿色碗口大小的蛇头,伸出信舌,一翻一卷的伸缩不定,惨绿色的眼珠直直的瞪着方老丈…,这不见犹自可,一见之下,方耄丈竟吓得惨叫一声,抛下锄头,转身就跑!

李二牛见方老儿失魂落魄的跑走,心知有异,便大着胆子在树后悄悄的摸了出来:瞧穴中望了一二眼。这一望之下,李兰牛亦吓得手软脚软,连滚带爬的退出十几丈外,嘣息一会儿奉二牛惊魂稍定,才急忙逃走了。

李二牛返到方老丈草屋,把此事一一向赖布衣细细地说了。

赖布贰听罢,略一沉吟,便连连叹气,道:“吾早知赤者祸也,这方老哥不听吾劝,顽固而行,果招奇祸!”说罢嗟叹不已。

李二牛奇道:“赖先生!这方老儿既掘穴发见此等!淘怪之兆,自会心生警觉,不会一意孤行,先生为何却说他果招奇祸?”

赖布衣苦笑道:“是福躲不过,是祸亦难逃,此是天数使然,是自身一念之差所招致,观方老哥戾气正盛,必不肯就此罢手,你再去看看,便知端详矣!”

李二牛半信半疑,便重跑回去,心道:“赖先生这回或许看差了眼也!”他一路急跑,离那处怪穴尚有二三十丈远,便见那儿火光燃燃,浓烟滚滚,浸了油的松木干柴,扔得满穴皆是,“噼噼啪啪’’的狂烧起来,在穴中的成千上万1条赤蛇,均被熊熊烈火包围,奇怪的是,这些大大小小的赤蛇,在烈火中全都拥作一团,一任由,烈火焚躯,竟无一条走避……

原来这方老丈自发觉穴中藏满赤蛇,初是吓得转身就逃,但跑得段路,心思忽转,暗道:“眼看此穴将成,偏有这许多怪逆之事,好不令人气恼!”想及此,咬牙发狠,恨恨地嚷遭:

“毒蛇在穴,就怕了你么!我要你断孙绝根!"说着,他折转了万向,不回家了,却跑入松林,砍了一大捆干松枝,随后又匆匆返家,取了一罐油,浇在松枝上面,划了火,咬着牙扔了下去!然后转身而去。

干松枝本就好火,再加上用油浇燃,一经触及,便熊熊的狂烧起来。这时,在熊熊烈火中,那条近丈长的巨赤蛇并不走避,忽昂起碗口粗细的赤头,仰天吱吱的惨叫三声,随后即卷

缩成团,身周近千条赤蛇,亦纷纷随样缩卷成团,一任烈火焚躯,竞无一条走避!但见火光熊熊,,深烟滚滚,一时腥臭之味扑鼻,令人为之侧目李.牛在一旁嗟父,暗道:“这方老几果不出赖先生所料,竟然干出这等残虐之事。”

这方老丈当日发狠烧了万千条赤蛇,第二天一早果然不顾一切的把亡父下葬此穴。

说也奇怪,自下葬之后,坟前所立石碑忽然闪闪发亮。方老丈遂狂喜,说道:“看此佳兆,此穴果然非同小可!那混帐外乡佬竞劝我勿用此穴,当真混蛋,这不塞哑他的嘴巴么!”

李二牛把此事暗告赖布衣,道:“那墓碑发亮之兆,当真怪极,莫非方老儿误走误着,他这步棋子竞走对了么?”

赖布衣笑笑,道:“千蛇万葬,墓碑哪得不亮?但此是萤鳞之光,岂能长久?况鬼鳞之火,一旦而起,必招邪毒,日后惨祸无穷,这方老哥不听吾劝,一意孤行,虽是冥冥之中定数,亦是咎由自取的因果!”说罢,吩咐李二牛收拾行李,离方家而去。

话说赖布衣点出方家之穴日后必招奇祸之日,正是历史上.南宋中叶时期。岁月如流水,匆匆而过。时间一长,大庾岭下方家火烧赤蛇穴下葬之事,便渐渐为人淡忘。

这方老儿在几年后,也年老患病去世。临死时,他把儿子方克勤招到床前,竖起一指,伸向右面,边指稚峡祖宗墓穴,喘着气说:“孩也!汝祖下葬之穴,想日后必有点好处,汝但凡有后,应悉心栽培,方不负吾望!忉记!切记!言毕而逝,右手手指依然高嵩举起,遥指那处墓穴。

方克勤把其父与祖合葬于那座墓穴,说也奇怪,这方老儿下葬之日,诸事方讫,忽墓中有烟一道,直指方家,当晚,方克勤的老婆就怀了孩子。

十个月后,生下一儿,取名方孝孺。方孝孺长相奇特苦头很长,能自口伸入鼻中,且记性奇佳,三岁便能博记千字。

方孝孺仅四岁,其母便一病不起。方克勤以秀才考取功名,在济宁当知府,恳田兴学,颇得民心。后来被属下官吏诬控贪赃受贿,被贬到江浦作苦役,不久被杀,时年方孝孺年仅十九岁。

方孝孺葬了父亲后,到了浦江郑氏义门,在那里找老师宋濂,在宋濂指导下重新苦读四年,文材横溢,其名噪于一时,后来,他被蜀王朱椿请去成都,当世子朱棣的老师。世子即位,召方孝孺为翰林院侍讲,不久升他为文学博士,专门负责起草诏书、诰文、檄文。

后来,朱橡起兵造反入京,逼方孝孺起草即皇帝位的诏书。当时方孝孺正犹豫间,舌头忽不受控制,卷上鼻间,如蛇信舌似的卷了几卷。朱棣大怒,认为方孝孺当众侮辱他,怒极喝骂道:“我要灭你九族”

其时方孝孺大惊正想出言申辩,舌头又失控,伸上鼻间,如蛇信般的卷了数卷。

朱橡更怒,戟指痛骂,恨道:“灭你九族不足泄朕之气,朕妻灭你十族!”

三天后,方孝孺九族加学生一族共十族被斩,数百人暴尸三日三夜无人收殓,朱橡命人架起柴薪,尽数火烧。一时间火光熊朦.浓烟滚滚,腥臭之味十里之外可闻,三日三夜而不散!

其状比当日方老儿焚烧赤蛇更为惨酷当时,赖布衣已仙游不知所踪。

后来李二牛之子,亦已年过七十, 此事曾听其父二牛提及,因承受了赖布衣堪舆学真传,故亦为当时堪舆大家,得闻方孝孺灭十族加焚尸乏事,恍然大悟,叹道;“是祸是福,咎由自取,冤冤相报,报应不爽。虽其害物之报,实荪山川毒气所种,故孕育多蛇!如此凶穴,从而葬之,安得不召奇毒之祸?赖祖师所预卜因果.可谓应验无误,果是神机能测也!”说罢长叹不息。

方孝孺十族被诛,皆因方老儿错选阴煞之穴,又不顾警兆,火烧赤蛇,遂给子孙召来弥天惨祸,十族连诛。当日朱衣人所称”今日灭吾九族,他日定当相报”之青果然应验。

因此,有当地人说起这宗惨剧,说方孝孺乃巨赤蛇所下匕,故其旨能卷伸鼻中,被朱棣视为大辱,招致十族被诛,比当日方家火蛇九族,方家被灭时还多了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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