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遗产业化是未来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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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经常听到非物质文化遗产这个名词,但是很多人不知道,它到底代表着什么?与我们又有些什么关系。今天,就让我们来科普一波。


看完这篇文章你就会明白,非遗就存在于我们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每个人都应该保护和传承好她。


 非遗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全称。非物质文化遗产,是指各民族人民世代相承的、与群众生活密切相关的各种传统文化表现形式(如民俗活动、表演艺术、传统知识和技能,以及与之相关的器具、实物、手工制品等)和文化空间。非物质文化遗产是指人类以口传方式为主,具有民族历史积淀和广泛代表性的民间文化艺术遗产。

非物质文化遗产,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法》规定,是指各族人民世代相传并视为其文化遗产组成部分的各种传统文化表现形式,以及与传统文化表现形式相关的实物和场所。具体包括:传统口头文学以及作为其载体的语言;传统美术、书法、音乐、舞蹈、戏剧、曲艺和杂技;传统技艺、医药和历法;传统礼仪、节庆等民俗;传统体育和游艺;以及其他非物质文化遗产。

非物质文化遗产有十大分类:1传统文学、2传统音乐、3传统舞蹈、4传统戏剧、5曲艺、6体育体育、游艺与杂技、7传统美术、8传统技艺、9传统医药、10传统民俗.共有1000多种小分类。我们熟知的书法、京剧、昆曲、剪纸、皮影、茶叶、造纸、青瓷等等都存在于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具体的如胡庆余堂、西湖龙井、绍兴黄酒等等这些非遗都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宝贵财富。

我国共有四级非遗保护体系:国家级、省级、市级、县级,各地政府都有相应的非遗保护中心。传承人也有国家级非遗传承人、省级非遗传承人、市级非遗传承人、县级非遗传承人。

 

我国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56个民族在长期生产生活实践中创造的丰富多彩的文化遗产,是中华民族智慧与文明的结晶,是联系民族情感的纽带和维系国家统一的基础。随着全球化趋势的加强和现代化进程的加快,我国的文化生态发生巨大变化,非物质文化遗产受到冲击。加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迫在眉睫。




  我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法》于2011年6月1日起实施。


“非遗”是先辈通过日常生活的运用而留存到今天的文化财富。根据《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的定义:“非物质文化遗产指被各群体、团体、有时为个人视为其文化遗产的各种实践、表演、表现形式、知识和技能及其有关的工具、实物、工艺品和文化场所。”在历史的长河中自然生成又不断发展流变至今,虽然随着族群所处环境、与自然界的相互关系和历史条件的变化不断使这种代代相传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得到创新,但对遗产的文化认同感和历史感是始终不变的。今天的“非遗”,如何保留遗迹的自然状态和真实性而减少人造的成分、如何继续保持日常性而减少节庆性、如何增强实用性而减少表演性、如何体现民间性而减少官方性,这才是还原前人的遗产对今天后人的作用,失却了这种作用,遗产就成了包袱。特别是今天看到的“非遗”,大部分是农耕时代形成并在相对封闭落后的地方保存下来,能否在现代化的大潮中继续发挥作用、如何避免被现代性同化而发挥作用,是有资格继承遗产的孝子贤孙必须考虑的问题。


 “保护”一词用于非物质文化遗产,本身就说明了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脆弱性。任何事物都有产生、成长、延续、消亡的过程,“非遗”的未来,同样在这样一个动态的过程中。“非遗”自身如果没有足够的生命力继续发展下去,我们今天的保护就成了对“非遗”的临终关怀。当一个“非遗”不能让后人自觉传承而需外力被动留存时,我们不能不考虑其维持的时间有多久?当一个“非遗”要靠项目申报的方式来保护而自身难以维系时,我们不能不想到有多少没有被列入申遗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在我们没有关注到的偏远村落苟延残喘直到停止呼吸并随着岁月渐渐流失?现代化的冲击,商品化的影响,使非物质文化遗产失去了原有存在土壤和社会环境,也就慢慢走向消亡。当一个文化项目被装进保护的温室里,供后人从外部考察、观看、品味的时候,也许已经是一种凭吊了!


2001年,昆曲成为中国首个被纳入联合国非遗代表作名录的传统文化。随后十几年间,刺绣、京剧、剪纸、皮影等37种传统艺术也一同飞升,他们有了个金光闪闪新名字——非物质文化遗产(即非遗)。这些“垂垂老矣”的传统文化,宛如一夜变凤凰,重新活跃在报纸、新闻等各大媒体上,出现在中小学生的政史课本。


然而很久以前,他们是每个时代独一无二的凤凰,被无数信徒拥戴,是每个时代人们闪闪发光的智慧结晶。


传统文化并未被变迁击倒

时代产物恰是最好载体


实际上,中国几千年的历史间,非遗文化不仅仅只有被纳入名录的38种。黑陶、藏族唐卡、夜光杯雕等等都是我国在重点保护的非遗文化。从洋务运动觉醒,到工业时代发展,当年精致耗时的手工艺逐渐被机器取代,大批量生产的机器进一步加快了人类社会高速发展进程。


不少人都认为,时代变迁和技术更替挤压着手工艺人的生存空间,甚至是部分非遗文化消失的“元凶”。实际上,传统文化并未因此被击倒,尽管传统手工艺市场份额萎缩是事实不假,但传统文化的活泼灵动性,使其在历史长河中,也能借不同载体传承于世。


以中国三大名锦之一为例——苏州宋锦,2009年被列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宋锦从宋代末年发家,当年主要用于宫殿内的陈设和书画装裱。当年金贵的丝锦之物,在明末清初战乱、民国军阀混战时期险些两度失传,建国后在国家扶持下,才得以延续生产。


市场导向的经济环境,仅仅凭低效率的人工产出和局限的书画市场,宋锦也难逃衰落。当时宋锦国家级传承人钱小萍,联合苏州当地丝绸商一起,改良传统宋锦的制造工艺,将宋锦产业化提上正轨:以现代时尚作为载体,将宋锦工艺美术内涵,延伸至时下流行的时装、箱包、围巾做跨界。四年间收效颇丰,该产业营业额几乎每年都以100%的速度增长。2014年的APEC会议上,中外领导人穿着的新中装,核心面料就是宋锦。


APEC各国领导人身着宋锦

 

落后?腐朽?

这并不应是非遗文化的固有标签


不少年轻人认为,活在历史书上的传统文化,无异于落后古老的“老古董”,只因历史价值而受人尊敬。实际上,非遗文化之所以被国家一路扶持,在传统手工艺背后,更重要的是其中的“文化”。


在写这篇文章之前,笔者曾经采访过几位高中生,一问到传统文化的含义,他们可以将传统文化的几大特点和含义倒背如流;问及极具代表性的非遗文化,如京剧、皮影之类的,他们都知道,在电视、课本里也都有看过。尴尬的是,当我说抛开假大空的内容,传统文化、非遗文化对于你们自身来讲,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吗?大家却迟迟答不出个所以然。


这对与非遗文化产业相关的人,是值得思考的问题。要去掉年轻一代人对非遗文化“腐朽”、“陈旧”的刻板印象,除了国家政策大力扶持之外,非遗传承人和手工艺人们也要改变思路,如何借大众有情感连接的内容载体,将现代元素融入非遗文化,令年轻人们“移情”到非遗文化中。日前,被各大门户新闻报道的泰山皮影第六代继承人——范正安,或许已经摸到了门路。


范正安正在表演皮影


范正安的皮影生涯,坚持了65年初心不改。作为非遗文化代表人,他曾带着皮影出访各国,让更多人了解皮影,爱上皮影。而如今,备受年轻人喜爱的《王者荣耀》成为他皮影创作生涯的新灵感。在传统皮影表演基础上,以《王者荣耀》中极具正能量的英雄角色,为观众表演皮影戏。传统皮影跨界流行游戏,极具视觉冲击力的新颖非遗表演,吸引了不少学生看皮影戏、参观之余,也让他们更了解皮影——这一非遗文化背后的文化内涵。


范正安正在制作程咬金皮影

 

传统文化跨界现代元素

“民艺复兴”的必然之路


如今的社会,每个人都在求跨界双赢,传统文化也适合这么做,不如说,这是一条必然之路。国内文创大旗高高举起,以故宫博物馆为首,融合故宫特色与现代人的新奇口味,打造一批极具地方特色的文创产品,吸引年轻人纷纷 “剁手”。政策帮扶与市场效果双验证,各地博物院也建起了自家的文创商店,非遗文化加入文创大军,也是迟早的事。


故宫淘宝店铺首页


跨界合作也许是文创的捷径之一,日本完整的动画产业链,从IP多维度研发(漫画、动画、游戏、真人化决定),到版权周边产物生态都相当成熟。日本的传统工艺“黑染”跨界动画,实现自救。黑染工艺一度面临废业困境,恰逢Capcom发售的游戏《战国BASARA》在年轻人中掀起了历史热潮。原本和这一技艺毫无缘分的客人订单不停发来,要求他们染出自己崇拜的武将家纹。而后,他们以游戏的成功经验,与其他动画公司商谈合作,获得官方授权,接下不少动画作品的周边订单,黑染工艺跨界与动画达成合作,把濒临失传的黑染拉了回来。


传统匠人与黑染动画周边的合影


而借用了游戏角色进行创新的范正安,同样也是一种“跨界”的方式。这无疑是一次成功的试水,传统文化和游戏、二次元等时下90后、95后亚文化的合作,非遗文化的传承,少不了年轻血液的流动和支持。


年轻群体聚集的亚文化分支,也开始向传统文化伸出友谊之手。亚文化重要阵地——互联网平台、互联网企业也加入文创大军,助力传统文化传承与发扬。以腾讯为例,今年八月初,腾讯受邀参加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领衔举办的“第一届世界人文大会”。8月18日,《王者荣耀》将在成都举行文创共生发布会,探索文创力量和传统文化的共生关系,如何为传统文化带来新的活力。传统文化与文创产业将擦出怎样的新火花?值得期待。



2003年,《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32届大会上通过,这意味着以传统、口头表述、节庆礼仪、手工技能、音乐、舞蹈为代表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将受到大力保护。

2005年,国务院发布了《关于加强文化遗产保护的通知》,并确定了“国家+省+市+县”的四级保护体系。

从2006年起,每年六月的第二个星期六为我国的“文化遗产日”。

此后国家每年都会不同程度地强调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和保护,其主要发展方针是“保护为主,抢救第一,合理利用,传承发展”。


2017年,国家更是强调“坚定文化自信,讲好中国故事。”非遗作为最具文化价值的文化品类,这12年来,其传承与保护情况到底如何?还有怎样的想象空间?


40-50岁的传承人挑大梁

记者来到陕西省文化厅,看到凤翔泥塑、安塞剪纸、耀州窑陶瓷、澄城刺绣等12个独具陕西特色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产品被展示在装修风格一致、具有汉唐风韵的门面房中。“这12个门面房无偿提供给各地市文化局,用于展示陕西优秀传统文化。”陕西省非遗处处长刘卫东说。


截至目前,陕西省共有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46人、省级398人、市级1281人、县级3977人。


记者分别走访了延安市、铜川市、宝鸡市涉及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10余人。


延安市文化局副局长孙文芳告诉《经济》记者,目前延安市共有12个国家级非遗项目,但只有8个国家级非遗传承人。“其中陕北民歌传承人贺玉堂、安塞腰鼓传承人曹怀荣、安塞剪纸传承人高金爱已去世,剩余5位传承人的平均年龄超过73岁,而且安塞剪纸传承人李秀芳已瘫痪在床,失去了传承能力。”谈及国家级非遗传承人的现状,孙文芳眉头紧锁,十分揪心。“好在前两年以采访他们的下一辈或者周边人等用数字化方式做了一些抢救性传承,保留下来一点,要不然可怎么办啊?”


非遗传承是活态传承,其最大特点是人在艺在,人亡艺绝。


在陕北民歌的传承上,孙文芳他们选出了新的传承人——王玉成。《经济》记者采访王玉成时了解到,2006年,他因为偶然的机会在公开场合唱了几嗓子,人们都说他有天赋,加上他自己从小也喜欢唱民歌,所以自此开始了唱民歌的生涯。


经过短短一年的时间,王玉成创办了自己的艺术团,不仅一个人承包了团里所有的支出,还想办法给艺术团的成员发工资。“为的就是让艺术团的人能够坚持下去,把陕北民歌唱遍大江南北。”王玉成说。


2014年,王玉成的艺术团成为“陕北民歌保护传承基地”。也的确,王玉成为了陕北民歌的保护和传承做了很多事情,如定期带艺术团的成员下乡采风,办民歌比赛,每年招收10-20个学生,积极参加文博会等。


收效还挺显著,王玉成解释说,陕北民歌关键在于原生态,而陕北人民大多天生都有一副好嗓子。“口传身教的方式还比较管用。”


安塞剪纸的传承人数量稍微多一点,其中以李福爱、余泽玲、余琴等人为主要代表。《经济》记者分别采访了这三位传承人,了解到他们除了会剪纸外,还会画农民画,题材以表现陕北的风土人情为主。


余琴的一组农民画让记者印象深刻,她以黄土地上人们即将消失的生活场景、劳动场景为题材进行创作,可谓“非遗中的非遗”。她告诉记者,剪纸是陕北妇女表达自己内心情感的一种方式。以前一位寡妇用剪纸的形式表达对自己丈夫的思念,“把他一生的情况都用剪纸表现出来了。”


余琴她们剪纸已剪了30余年。30年前剪纸是为了给家里增添点节日的气氛,做装饰用,现在剪纸“有时候是为了追忆黄土人民的生活,有时候是作为一种闲暇时的消遣。”


但不可否认的是,剪纸传承的主力是她们。


存在同样情况的还有耀州窑烧制技艺的传承人孟树峰。《经济》记者了解到,他已退休,目前以到各地活动讲学为主。记者到铜川市耀县见到的传承人是沿用传统工艺的其他人。“耀州窑陶瓷研究所主要做研究工作,并不涉及技艺的实战。”耀州窑陶瓷研究所相关负责人单超告诉记者。


在陕西省其他市也是如此——真正的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很少在一线,新一代传承人的年龄大概是40-50岁,他们这个群体成了非遗传承的主力。



多方式扩大非遗影响力

记者在走访过程中,不仅看到了非遗的现状,也了解了非遗传承和保护领导层面的一些想法。


陕西省文化厅方面,刘卫东表示,他们不仅重视组织机构建设,为非遗保护提供组织保障,还努力探索保护工作的新方法、新方式,采取积极举措推进项目科学保护,而且从基础教育入手,普及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知识等。比如,积极开展非遗“四进课”,在全省部分中小学试点开展了传统体育进体育课、传统技艺进手工课、传统美术进美术课、传统音乐进音乐课的试点探索。


在扩大非遗影响力方面,政府层面鼓励与旅游结合。


把文化与旅游结合得最为紧密且目前已初见成效的当属延安市。每年从4月份开始,延安市就迎来了旅游旺季。“目前已经打出品牌的是延安市安塞县,它是腰鼓之乡、民歌之乡、剪纸之乡、绘画之乡、曲艺之乡。”孙文芳介绍说。


安塞腰鼓是陕北特有的地域文化现象,表现了陕北人的精神风貌和陕北古老的历史,并能较全面地展现陕北文化的状态——第一,陕北的山、水等自然景观呈现出的文化;第二,陕北人在生存和发展中形成的文化;第三,陕北交通工具、生产工具、生活用品等呈现的文化;第四,反映陕北人气质、性格、行为处事、风俗习惯等精神层面的文化。


陕北民歌以抒发情感见长,内容丰富,题材广泛,通俗易懂,易于流传。这便是古人所说“男女有所怨恨,相从而歌,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的写照。“信天游”就是民歌手们随心所欲唱出来的。


孙文芳说:“这些都是延安市丰富的文化资源,未来会加大力度进行推广和宣传。”


此外,为扩大当地非遗影响力,陕西省还积极采用现代化科技手段,做出了有影响力的影片。


比如,孙文芳策划制作发行的目前国内唯一用剪纸动画艺术形式反映新农村建设的30集剪纸动画《延河湾》,以及《东方红》、《赶牲灵》、《兰花花》、《想起我的男人背地里哭》四部微电影。孙文芳说:“将古老的陕北剪纸、民歌与现代高科技动漫及时尚微电影相结合,可以探索民间剪纸和民歌的产业化发展和国际化传播之路。”


其中《延河湾》荣获了陕西省重大文化精品工程奖和全国“金喜鹊”原创动漫优秀作品奖;四部陕北民歌系列微电影先后荣获第三届亚洲国际微电影节优秀影片奖、第三届中国微电影大赛最佳影片奖、金鸡百花电影节·国际微电影展优秀影片奖等30多项大奖。


记者观看了微电影《兰花花》,其讲述了陕北高原上最美的女子兰花花本与杨五娃青梅竹马,彼此相爱,却被赌博的父亲输给了周家,五娃为了救花花不幸被抓,花花为了五娃跳下了山崖的故事。


“根据这个故事创作的民歌《兰花花》,是陕北民歌中的经典之作,被称作陕北高原上的《梁祝》。许多年过去了,那动人的故事和凄婉的旋律,依然在黄土高原上传唱。”孙文芳表示。


有此想法的还有铜川市的政府官员,铜川市文物旅游局局长惠善利曾公开表示“要按照5A级景区的标准建设耀瓷文化景区”。


单超表示:“耀州窑文化的价值远远没有被挖掘出来,目前与耀州窑相关的只有耀州窑陶瓷这一款非遗产品。”


铜川市耀县是以煤矿为主的县城,目前迫切需要进行消费转型升级。单超认为,还需对耀州窑遗址进行保护。“耀州窑的代表不仅是青瓷,还有唐代的唐三彩等,这些工艺都是很先进的。”此外,还需与耀州窑博物馆、陈炉园区、黄堡园区形成命运共同体,一同挖掘文化资源,打造文化旅游生态。


非遗传承人观念有所进步

令人可喜的变化是,在政府的推动下,非遗传承人已经意识到政府给的扶持资金远远解决不了他们的根本问题,依此状态下去,非物质文化遗产融入生活,走入寻常百姓家将成为空谈。


记者明显感觉到非遗传承人力图改变现状的迫切感。


在采访中,记者问及剪纸传承人是否愿意把剪纸商业化,余泽玲说:“我们也很矛盾,商业化吧,担心失去了传统的东西;不商业化吧,看此情况生存空间会越来越小。”


余泽玲用剪纸这门技艺供孩子读书,并保证了家里大大小小的开支。“现在我做两手准备,一部分是做传统的剪纸,另一部分是走商业化路线。”余泽玲说出了自己的解决办法。


陕北说书传承人曹伯炎在这方面找到了平衡。


曹伯炎很早就意识到民间传下来的段子固然经典,“但没有市场,没人愿意听。”曹伯炎瘪着嘴,摊开手,表示很无奈。


但陕北说书还是要继承和发展的。于是曹伯炎在传统的段子中融入了现代的元素,比如,使用传统段子的旋律,加上现代化的词儿。同时,曹伯炎多次对《经济》记者强调:“像《刮大风》这种传统的段子是必须要学会的,这是核心竞争力。”


多年来,在传承方面他也一直这样要求学生。在曹伯炎家族的推动下,陕北说书已从地摊文化转向在人们心目中有地位、有影响力的台面文化。这与他们“用心说书”是分不开的。


记者走访“带动当地经济发展的文化品牌产业——凤翔泥塑、耀州陶瓷”时发现,他们的特点是都采用订单式销售模式,走的路线也偏向中低端。胡新民表示:“我也希望一年制作几件顶尖的、无可挑剔的作品,但各种事情缠身,没办法潜下心来创作。”


耀州窑陶瓷中的唐宋陶业,从拉坯到花纹的创作全是纯手工,一个四件套的功能性陶瓷卖只180元。而真正价位比较高的,基本是因为创作者或者花纹制作者较有名气,人们主要以收藏、增值为目的购买。


总体来说,这些做得比较好的传承人,其思想观念都能与时俱进。像陕北民歌传承人王玉成等,基本都把非遗传承作为一项事业来做,用各种方式把非遗的种子撒得更多、更远,而不是以前那种“只传自家人”的传统观念。


非遗产业化发展是未来方向

尽管如此,非遗活态传承还是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知名文化学者袁茂林告诉《经济》记者,他下了这样一盘棋:以文化产业园区为载体,以文化广场的形式进一步挖掘和展现延安的历史文化,并找到与当下的契合点;以非遗传承研发基地为落脚点,汇聚非遗传承人、特色非遗产品,形成集观光、体验、学习为一体的乐园;以非遗博物馆、民俗馆为依托,以“三黄两胜”(黄河、黄土、黄土风情;文化胜地、革命胜地)为特点体现寻根文化。


袁茂林解释说,1942年5月23日,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为文艺发展指明了方向。这个特殊的日子有着里程碑式的意义。鉴于此,袁茂林把“5·23”这个文化符号根植于文化创意园区的名字中,让人们重温75年前毛泽东同志的《讲话》精神——牢记“生活是文学创作的源泉”、“我们的文艺属于人民”、“人民是文艺工作者的母亲”等教导,进一步增强责任感和使命感,增强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


“以延安得天独厚的文化优势,在厚重的黄土地上用文化补‘钙’,用文化产业的大手笔来撬动文化和经济的共同繁荣。”这是袁茂林最终的目标——形成文化、旅游、金融良性循环的产业链。


但这些目前都还只是构想,具体落地实施还需资金推动。


孙文芳也向记者说过:“非物质文化遗产产业化开发是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这些年她做了很多尝试,想了很多办法。


孙文芳想以“国家级陕北文化生态保护实验区”建设项目为龙头,科学规划,统筹实施,加强陕北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整体保护和活态传承。比如,通过“公司+农户”的模式,启动实施“延安民间艺术产权交易中心”、“民间艺术品O2O交易平台”和“民间艺术专业村”建设项目。同时,在枣园路和桥儿沟建设“延安非遗街区”,开发“民间艺术一条街”和“特色美食一条街”,集中展演民歌、说书等民间音乐,展示剪纸、农民画、布堆画、刺绣等手工艺制品,提供凉粉、煎饼、羊肉等名优小吃,让外来游客集中感受、体验陕北文化的底蕴。“一方面带动民间艺人增收致富,另一方面也带动延安文化旅游产业的发展。”孙文芳说。


她希望能尽快启动“延安非遗博物馆”和“非遗数据库”建设工程,加强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抢救性保护,并实施“非遗陕北”民间手工艺大赛、非遗美食大赛和王向荣师生陕北民歌演唱会等项目。


但让她绕不过去的现实是,缺乏启动资金。这也是市县级非遗活态传承目前存在的最大问题。


值得肯定的是,他们的发展理念非常符合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的“只有扎根于脚下这块生于斯、长于斯的土地,文艺才能接住地气、增加底气、灌注生气。”

我国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古代文明为中华民族留下了极其丰富的文化遗产。但是,随着经济的全球化和社会的现代化,我国文化遗产生存环境渐趋恶化,保护现状堪忧。为进一步加强我国文化遗产保护,继承和弘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推进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建设,国务院决定从2006年起,每年六月的第二个星期六为我国的“文化遗产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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